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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节



第7章
  长江水岸碧水连天,树林阴翳,柳叶枝头抚过窗柩,一阵窸窣清风。
  吹开虞绾音耳侧鬓发,发尾勾勒过她侧颜雪颈。
  半爿日光落在她身上,虞绾音错愕地看着楼下朗眉星眸的清贵权臣,不知她怎么看过去一眼,就能和他对上视线。
  大抵是他在人群中太过打眼。
  整个人如琼枝玉树清华端方,面容俊秀,姿容温润但眼尾一颗泪痣又让他生出几分缭绕不休的迤逦缱绻。
  楚御望着她,停顿片刻后,迅速催马上前。
  他身后的兵马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,慢了楚御两步。
  虞绾音莫名心头生惧,站起身时,就已经听到楼下来人的声响。
  店小二招呼着来人,却追不上他的脚步。
  楚御来到阁楼,看着眼前人才确认的确是她。
  楚御凝眉上前几步,他动了动唇,只有一句,“可还好?”
  虞绾音一时语塞,“我没事,一切都好。”
  楚御眉头紧锁,打量着她有无受伤,但好在看起来的确没有,“先随我上车。”
  虞绾音欲言又止,被楚御看出来,“怎么了?”
  楚御脑海中过了千百种虞绾音犹豫的原因,想到了最差的一种,有人胁迫她,“可是有难处?”
  毕竟这样的女儿家落难,什么都有可能发生,“是谁,告诉我。”
  “若是你怕他说出去,或难为你,亦是想报复,我都帮你。”让他死得其所。
  后半句楚御隐没在心底,眸底仍然柔和恬静。
  虞绾音听着他话锋,即便是温和有力,但却让人心头生惧,“没有。”
  她忙上前一步,扶了扶他的手臂,一个很下意识的心虚补偿亲近,“救我的是一个村中农妇,她对我很好,还颇通药理。她带我来采买,我想着要不要跟她说一声。”
  楚御早在见面之初,就克制着自己尚未成婚,不能随意触碰她。
  冷不丁被她扶着手臂,一时晃神,“不如我带你登门道谢。”
  “你如何登门,”虞绾音一口回绝,“江陵百姓民生艰苦,他们怕官,恨官,我被救时听他们辱骂官员,都谎称自己只是民女。”
  “你要带我这般去了,怕是他们要恨死我了。”
  虞绾音方才只是犹豫了一下,细想自己不可能跟戎肆说一声再走。
  楚御找到她,她不走会让他起疑,查到寨子得不偿失。
  “罢了,我们走吧。”
  楚御没有多问,先带她上了车。
  虞绾音上车前看了一眼街巷,这会儿街上还没有戎肆的影子。
  她压着心中忐忑,进了马车。
  楚御在茶楼里留了片刻,将茶楼上下所有人全部秘密带走后,才上车与她同乘。
  他们离开,搜寻兵马继续装模作样地在城中转了两圈。
  戎肆被堵在铺子里,直到兵马散尽才出门。
  此时街巷上摊贩早早就跑得不见一个人影。
  戎肆心下生出些怪异之感,立马朝中茶楼的方向走了过去。
  何止茶楼没有虞绾音的影子,就是整个茶楼都莫名闭店关门。
  大门被戎肆踹开,入目所及是人去楼空,连个能问话的都没有。
  *
  马车内宽阔华贵,的确是相爷才有的规格。
  即便空间足够大,虞绾音依然不适应和他同乘。
  这算是定亲后,他们之间接触最为密切的一次。
  楚御于她这几日的遭遇并没有多问。
  她想说自然会说,不想说的,他也没必要知道。
  人能回来就好。
  其他的不重要。
  要怪只能怪他当初应该先去接上她,怪他去晚了。
  虞绾音对于他的静默也有些疑惑。
  但想着,可能是不关心,不过这样也好,省得她说出纰漏来。
  行宫这次添了重兵把守,楚御将她安置在最僻静的禁苑里,叫了个女医照看她。
  虞绾音坐在屋子里,女医帮她诊脉。
  楚御坐在旁边守着。
  片刻后
  女医收起搭在虞绾音手腕上的素帕,“瞧着姑娘先前病过一场,虚得厉害。”
  楚御闻言蹙眉。
  虞绾音点头,“是。”
  “不过好在用药及时,没损了身子。可是有人帮你看过?”
  此番说辞跟虞绾音所说的一样。
  虞绾音也就又重复了一遍。
  女医了然,“幸好碰上个好人家,相爷也可放心。”
  虞绾音看向楚御,楚御敛眸,只觉她看过来的视线温热熨帖,并未敢直视。
  这般熬坐了一会儿,楚御不得不起身,朝女医作揖,“劳驾照拂。”
  女医吓了一跳,忙站起,“如何使得。”
  虞绾音瞧着这左相虽位高权重,但好似是个很知礼的温润公子。
  楚御出了房门,顺道去看给虞绾音备的补膳。
  走到门口,屋内响起一人议论声,“我们家姑娘竟真回来了,我还以为她回不来了。”
  楚御停下脚步。
  说话人在灶台边,是虞绾音的贴身丫鬟含巧,被他放出来伺候主子。
  含巧见身边人不搭话,又碰了碰她,“我听人说,姑娘这几日被人收过房,你可知道?”
  那婢女是常年在相府办差的,听到这话脸色都白了,“不要胡说。”
  “我哪胡说了,我们夫人都说,那般祸水模样,哪个男人看了能把持住不扑上去。她要么死了,要么那张脸定是不会规矩的,你当真没听相爷那边有半点消息?”
  婢女紧闭着嘴巴不敢搭理她。
  含巧叹了口气,“其实咱们做奴婢的也是命苦,日子全靠主子长脸。她若是为了清白自尽还好,如今就这么不清不楚的回来了,咱们奴婢也要被非议,日后哪有好日子过。”
  “也不单是这个,她有个好名声,我们全家都好,二姑娘今后议亲也容易。”含巧见她不吭声,“我说得不对吗?”
  婢女实在是听不下去,起身装听不见去拿食材。
  一转头赫然看见大门外,盛夏烈日下一道幽暗身影逆光站在门口。
  婢女大惊,骇然跪地,“相爷。”
  含巧身子微僵,转头看见楚御,连忙起身上前行礼,“相爷。”
  楚御气定神闲地走进屋子里,“流言来自何处?”
  含巧偷偷抬眼,心想着八成楚御因流言生疑,当朝新贵怎么会容许自己的未婚妻子沾染上污点。
  含巧一时窃喜,这样他们二姑娘就有机会了。
  夫人说过,若是她伶俐办事妥帖,日后就抬她做一等女使。
  含巧认真回禀,“大家都这么说,他们还说……”
  楚御打断她,“大家是谁?名字说出来。”
  含巧哽住,她不过是借了一个大家的由头,她说了两个夫人身边的大女使和管事的名字。
  越说越发觉得不对,补了一句,“他们兴许也是擅自揣测,毕竟我们姑娘实在是生得天人之姿,又有不足之症难以逃难。”
  她低头,只看到那清灰衣摆浮动,气度缥缈,故意把话往不堪之处引,“那日那么多追兵……”
  “不过,我们也是担心罢了,姑娘吉人自有天相,这不也是被相爷找回来了吗。”
  “是啊,你们姑娘吉人自有天相。”楚御语调浅薄柔和,但眼尾光色极凉,“你就未必了。”
  楚御抬手,身后随侍立马进屋,拎着含巧衣领拖出了屋子,“相爷?”
  含巧被硬生生拖出去才发现不对劲,“相爷!不是我说的!是他们!是夫人指使我!”
  含巧的声音越来越远。
  一旁婢女瑟瑟发抖,“相爷明察,奴婢恪守本分!”
  楚御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嗜血杀意隐了又现,末了还是叮嘱,“补膳还是要备的。”
  都杀了,杳杳午膳要晚了。
  婢女听得出来这话不是在告知她,而是告知他自己,她还有用不能杀。
  直到楚御离开,婢女还是手脚冰凉,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。
  楚御去了一趟书房,随侍擦干净手上的血,回去复命。
  楚御问,“还有旁人在传闲话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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